第(1/3)页 “嚯,这货怕是得有三百斤往上吧?禄球儿在他面前,简直就是苗条。” 听了徐凤年的话,李飞却道:“不不不,我猜他最多二百斤。” 众人奇怪的看向他,徐凤年好笑的道:“你眼睛没毛病吧?” 李飞施施然道:“要不咱打个赌?” 徐凤年道:“赌什么?” 李飞道:“我赌他最多二百斤。” 徐凤年饶有兴趣的道:“赌注是什么?” 李飞嘴一咧,亮白的牙齿闪烁着几分森然之意, “如果他超过二百斤,就按当初大山说的,多一斤切一斤肉,多十斤就切十斤。” 徐凤年一听,顿时露出一抹狞笑,道:“这赌注好, 我跟你赌了。” 两人说话间, 一匹淡金色鬃毛的汗血宝马,缓缓奔到近前。 以此马出众的脚力,本不该如此艰辛,实在是骑在马背上的那位体重吓人。 他相貌跟广陵王赵毅如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,奇丑称不上,就是臃肿。 马背颠簸,一身细腻精致到近乎繁琐的服饰,都没能遮住他的肥肉颤抖。 而在汗血宝马身后,还跟着一匹青骢宝驹,骑士是一名容颜枯槁,目光如刀的灰衣老者。 两匹马下有一名仆役,马停下后,这人赶紧踮起脚跟与主子窃窃私语,对着徐脂虎、青鸟、舒羞几女指指点点。 至于身材略显青涩稚嫩的呵呵姑娘和二乔,以及相貌相对平庸的徐渭熊,则是被华丽的无视了。 对胆敢斩杀游隼营骑卒的温华,更是丝毫未放在眼里。 做奴才的都是如此,更别提那胖子。 他从头到尾就没看温华一眼, 只是盯着徐脂虎几女,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, 嘴角口水都忘了去擦。 看着胖子那恶心的神态,徐脂虎一张俏脸犹如寒霜,冷冷道:“我要二十斤,直接丢江里喂鱼,不用拿给我看。” 李飞打了个响指,道:“妥,咱们在场共姐妹六个,也别亏了谁,一人二十斤,共一百二十斤。” 说完对前方温华道:“华子都听到了吧?这可是个技术活,整得来不?” 温华闻言挠挠头,道:“这活难度有点高,我还真整不来。” 不是整不来,杀人他已经没什么问题,可剐人他还真下不去手。 李飞撇撇嘴,道:“瞅你那样,行吧,一会儿我自己来。” 胖子见李飞一行若无其事的在那说话,终于记起胡乱擦去垂涎三尺的口水。 虽然他没听懂几人的对话, 却也并不在意, 在广陵这地界,敢跟他作对的人,便是神仙也活不下来。 当下肥手一挥,喝道:“抢了。” 那仆役这辈子最大的本事,就是谄媚讨好与狐假虎威。 听到主子发话,一改原先卑微姿态,挺直了腰杆。 转过身望向那群办事不力的游隼营骑卒,骂道:“一帮没用的玩意儿,没听见世子殿下发话吗?利索的,抢人。” 离阳有多少個藩王,自然便有多少个世子。 跟世子两个字沾边的膏粱子弟中,纨绔占了九成九,但大部分纨绔其实都是出于自污,并非真正的草包。 抛开徐凤年这个假纨绔不提,像靖安王世子赵珣那样的,已经算是十分有为了。 可唯独这广陵王世子赵骠是个例外,他是真正的草包纨绔,典型的虎父犬子。 没继承到藩王老子的阴鸷城府,好色贪食倒是青出于蓝。 去年赵骠看上一位郡守的儿媳妇,足足追了两个郡,最后带一帮鹰犬恶奴破门而入,愣是在别人府上把事情给办了。 事情闹到广陵王那边,结果堂堂胸口官补子绣文雀的正四品郡守,给赵毅用一柄玉如意当场打杀。 一名前往京城告状的骨鲠言官才出家门,便被拦路截杀,赵毅赵骠父子的跋扈,能不让人透骨心寒? 所谓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,今天这可不就撞上铁板了? 面对三十骑的冲锋,温华选择主动出击,不待对方战马彻底冲起来,他身形一闪,消失在原地。 出现时已身处为首两骑背后,手中德理剑则是已经抹过第四骑的脖子。 第(1/3)页